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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民間國安智庫/強化國家關鍵基礎設施防護,加重刑罰就夠了嗎? - 報導者 The Reporter”

民間國安智庫/強化國家關鍵基礎設施防護,加重刑罰就夠了嗎? - 報導者 The Reporter Source 日前,立法院 三讀通過 涉及22項法律案之「強化關鍵基礎設施保護法案」。此修正案原先由行政院邀集經濟部、衛福部、金管會等8個部會草擬,各項採取相同的立法模式,區分實體及虛擬設施之破壞樣態,對破壞關鍵基礎設施行為者,一律施以刑罰。這次修法只採取事後刑罰之制裁手段,不包含任何事前或事後的行政管制配套措施,但這樣的作法真的足以保護關鍵基礎設施嗎? 關鍵基礎設施(Critical Infrastructure, CI)是國家與社會順暢運作的重要基石,也是維護國家平時與戰時安全的樞紐所在。這些設施支持國家功能運行,如國防、能源、電力、供水、運輸物流、緊急服務系統等,橫跨實體虛擬設施,上至衛星,下至海底電纜,一旦關鍵基礎設施失能,無論肇因於天然災害、人為疏失、恐怖攻擊或(準)軍事行動,都可能對社會穩定與國家安全造成嚴重衝擊。 然而,近年來,我國關鍵基礎設施發生事故的例子可說是不勝枚舉,例如, 馬祖海纜兩度斷纜事件 造成的通訊中斷、興達電廠 因人為因素導致的全台大停電 、桃園機場第二航廈 因電纜遭剪斷發生大停電 ;又如去年(2022)美國國會眾議院議長 裴洛西(Nancy Pelosi)訪台 期間,總統府、外交部、國防部等政府機關網站陸續遭分散式阻斷服務(Distributed Denial-of-service, DDoS) 攻擊 ,台鐵電子看板螢幕亦遭駭客入侵等,罄竹難書。 由於地緣政治緊張,國際局勢升溫,自從21世紀以來,包含美國、歐盟、澳洲及我國鄰近的韓國等,紛紛把「關鍵基礎設施防護」(Critical Infrastructure Protection, CIP)列為優先推動的國家政策,並加速立法來識別、檢測、阻止及制裁對國家關鍵基礎設施的威脅和危害。 我國此次修法注意到了保護關鍵基礎設施之重要性,向前邁進一步,固然值得肯定,但刑罰不足以自行,有效的CIP重點應該在於事前與事後完整的風險控管,運用行政與刑罰等不同管制手段達成通盤防禦效果。然而我國此次CIP修法劃地自限,僅片面仰賴事後刑罰手段,顯然不足以達成防護目的。 保護關鍵基礎設施,歐美怎麼做? 簡言之,參照歐美立法先例,CIP立法有三個步驟與課題: 1.盤點關鍵基礎設施:哪些設施列入受保護標的範圍? 2....

“安德魯所羅門《比遠方更遠》:身障者的烏托邦?人人通手語的印尼峇里島「聾人村」 - The News Lens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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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德魯所羅門《比遠方更遠》:身障者的烏托邦?人人通手語的印尼峇里島「聾人村」 - The News Lens 關鍵評論網 Source 文:安德魯.所羅門(Andrew Solomon) 人人通手語的國度 When Everyone Signs 二○○六年我申請到一筆研究獎助金,並認識了獲同一計畫獎助的澳洲語言學家尼可拉斯.艾文斯(Nicholas Evans),他告訴我,印尼峇里島有個村子盛行一種遺傳性耳聾,並發展出以聾為常的文化。從此以後我就一直想去參觀。從南極敗興而歸後,約翰與我樂得在回程中停留於峇里島,好讓我一償訪查聾人村的心願。 我在《背離親緣》裡把本卡拉(Bengkala)形容得有如世外仙境,有些讀者便以為我在大力鼓吹「高貴野蠻人」(noble savage)的原始生活。這類偏鄉村民的生活並不容易,我從沒想要粉飾太平。本卡拉只有從身心障礙者權利的角度觀之才是烏托邦。全世界的聾人都難逃社會排擠,大家都夢想著所有人能夠溝通無礙,而一個人人都通手語的世外仙境,即使位於窮鄉僻壤又局限於自耕自食的苦力勞動,仍然呼應了這個夢。 峇里島北部有個叫做本卡拉的小村子,一種先天性耳聾在當地盛行了大約兩百五十年之久,不論哪個年代都有二%上下的人口因此不具聽力。在本卡拉,人人與聾人一起長大,也都懂村裡獨有的手語,所以聽人與聾人的隔閡或許比世上其他地方都來得小。我發現,在耳聾很普及的地方,這就不算是身障。聾人與聽人自由通婚,不論生下的孩子聽不聽得見,父母都一樣欣喜。 本卡拉也有「德沙寇洛」(Desa Kolok)的外號,意思是聾人村。我在二○○八年去參訪時,兩千名村民裡有四十六個聾人。我遇過有聾人孩子的聽人父母,有聽人孩子的聾人父母,親子都是聾人的家庭,也遇過聾人或聽人父母既有聽人也有聾人孩子。這個村子相當貧困,教育程度普遍不高,聾人的教育程度又更低。政府僅為聾人提供透過印尼文法手語(註)進行的教育,而峇里島唯一的啟聰學校位於省首府登帕薩。 註:聾人之間溝通使用的手語稱為「自然手語」,這類手語自有其文法結構,而聽人與聾人溝通時,依照口語的文法來打出手語,因此與自然手語有所不同,這樣的手語稱為「文法手語」。 ...

“洪震宇《精準敘事》:演講如何說故事?賈伯斯畢業演說經典的15分鐘 - The News Lens 關鍵評論網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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洪震宇《精準敘事》:演講如何說故事?賈伯斯畢業演說經典的15分鐘 - The News Lens 關鍵評論網 Source 文:洪震宇 我有時會擔任政府部門的標案評審,需要聆聽各家公司的提案簡報。有一次是兩家公司來競標一個政府案子,開會前一天我仔細閱讀兩家的提案報告書,審查會前也詢問政府單位對標案的期待與需求,經過反覆討論與確認之後,我才能確定審查標準。 這個計畫主要有三個重點。第一是協助政府單位做好專案管理,第二是推廣行銷,最後是計畫結束後的成效研究,需要了解計畫執行過程中、活動參與者的狀況與需求,並提出未來的改進建議。 第一組報告的提案者可能稍微緊張,開場語速過快,自我介紹完就談到預計在哪裡開共識會議,我心想整體脈絡還不清楚,怎麼就談到這個細節?接著談到政府官網的缺點,希望的改善方向,再來是專案管理的方向,以及提到推廣策略。此時十分鐘的簡報時間鈴聲已經響起,最後的計畫成效研究就來不及講。 第二組提案人的態度沈穩,重點順序皆能清楚表達。他先提出對整體計畫的現況分析,以及遇到的挑戰,最後說明執行方向,包括專案管理、推廣行銷與計畫成效研究。 兩組報告都有很多不足與遺漏之處,需要進一步提問釐清。但第二組明顯比第一組有整體觀,也掌握到政府單位的期待與需求,至少在前兩分鐘就清楚說明計畫整體脈絡,以及明確的執行方向。 第二組後來得標。第一組簡報遇到兩個問題,首先是沒有釐清與掌握客戶期待。這個計畫的第一個重點是專案管理,兩組都不會有太大差異,但是第一組對於行銷推廣與成效研究沒有太多著墨,被評審們點出沒有仔細了解政府標案的內容與重點。第二個問題是沒有找到核心問題,簡報內容都不是評審最關切的問題,導致無法提出更具體的解決方案。 因此,第一組在十分鐘之內雖然講了很多內容,看起來洋洋灑灑、資料豐富,卻沒有扣緊核心問題,反而讓簡報失焦。 敘事思維與事實思維的差異 這也是許多簡報提案者經常遇到的挑戰。有時會遇到企業人資緊急跟我聯繫,請我來培訓主管說故事。原來是前幾天老闆參與部門報告時,認為報告者的內容沒有切中核心,太多聽不懂的專有名詞,到底要解決什麼問題,帶來什麼改變?都沒有說明清楚。 簡報者...

“《花與我的半生記》:把cherry直接翻譯成「櫻」的辭典,麻煩請訂正 - The News Lens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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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花與我的半生記》:把cherry直接翻譯成「櫻」的辭典,麻煩請訂正 - The News Lens 關鍵評論網 Source 文:牧野富太郎 櫻花 雖然很常有人說櫻是我國的名花,在外國沒有,只有日本才有,但是當世間學識漸長,植物的研究引入本地,就知道櫻並不是我國的特有植物,在鄰國中國也有。此外,在新獲得的領土朝鮮半島和樺太也有類似的植物,我們便知道在日本的內地以外也有櫻(編注)。在說起櫻的分布狀態,還是以日本的內地為中心,就可得知我們本土有種植這種植物。但是正如前述,並不是在我國以外完全沒有,因此櫻就不再被認為是我國的特有植物了。 因此總括來說,櫻為亞洲東部的植物,亞洲東部為其產區,所以歐洲或美洲就完全沒有櫻,單只分布於亞洲東部。但是要說櫻和日本的國民性相關,這個問題就跟產地毫無關聯,是因為櫻花散落的情況如同武士輕身重義。「在朝日下美麗綻放的山櫻(朝日に匂う山桜)」則代表日本的國民性。這類話題涉及植物專業以外,所以我先按下不表。 「在朝日下美麗綻放的山櫻」所歌頌的山櫻是指日本山櫻,從日本的中央開始,往西南北方普遍分布,南方可達大隅國(鹿兒島東南部)屋久島,因此可以說櫻分布的界線最南為屋久島。 然而除了這種山櫻以外還有另一物種,那就是在我們這邊稱為大山櫻的植物,和日本山櫻一樣是野生的。 這種大山櫻的產地南從信州(長野)開始,經過日光地區而到奧羽地區(東北地方),然後再越過北海道抵達樺太。換言之,說我國的北半部被大山櫻占領也不為過;相對地,普通的日本山櫻則占領了我國的南半。 在東京沒有多少大山櫻。上野公園的帝室博物館的範圍內,種植著明治初期從北海道帶來的兩棵年年開滿花。我們東京居民要是想看大山櫻,只要到這個博物館去就看得到了。 大山櫻和普通的日本山櫻相比,大山櫻的花比較大,顏色也比較深濃。 樹枝比普通的日本山櫻更帶暗紫色。葉子邊緣呈細長的鋸齒形,看起來不像毛。只要摘一片葉子看看,馬上就能夠知道跟普通日本山櫻的區別。 普通的日本山櫻的葉片帶有紅色,當葉片和花一起長出來時,花色就是世間無人不知、無人不曉的櫻色,也就是非常淺的粉紅色。此外也有顏色淡到幾乎成為白色的。葉子就像方才...

“《黃瑽寧醫師感染輕百科》:人類病毒感染分成兩種劇本,渣男和癡男 - The News Lens 關鍵評論網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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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黃瑽寧醫師感染輕百科》:人類病毒感染分成兩種劇本,渣男和癡男 - The News Lens 關鍵評論網 Source 文:黃瑽寧 孩子生病的時候,父母總是會怪罪他人:「一定是班上同學傳染的,再不然就是昨天公園裡咳嗽的阿伯……。」但其實病毒感染不一定都來自外人,有時候是父母口水裡的病毒,在沒有症狀的情形下,無聲無息傳染給小孩的。 兩種病毒感染劇本 人類病毒感染分成兩種劇本,一種劇本是病毒感染後,可被免疫系統完全清除;另一種劇本則是病毒無法殺乾淨,躲在宿主身體裡一輩子,永遠趕不走。 舉例來說,流感病毒一旦入侵人體,就開始大量複製繁殖,製造出子子孫孫,然後藉由咳嗽傳染給下一個人。但七天過後,人體的免疫系統已經學會怎麼對付它,製造出更有效的抗體,把流感病毒殺個精光,病人體內就「乾淨」了。由於這類型的病毒,每隔幾天就換一個宿主,把宿主利用完就落跑,海王又濫情,我姑且稱之為「渣男病毒」,它們包括冠狀病毒、流感病毒、腸病毒、諾羅病毒、腺病毒等等。 但是另一種病毒不一樣,它們感染人類一次,從此一生一世不離開,陪你到老,我稱之為「痴男病毒」。舉例來說,只要感染一次水痘病毒,它就死賴著不走,躲在神經節裡,五十年後還能以「帶狀疱疹」的疾病出現,提醒你別忘了它的存在!其他類似的病毒包括走,躲在神經節裡,五十年後還能以「帶狀疱疹」的疾病出現,提醒你別忘了它的存在!其他類似的病毒包括EB病毒、人類疱疹病毒、玫瑰疹病毒等等,這些病毒都靜悄悄地躲在我們的身體裡,幸好只要抵抗力還ok,通常不會造成健康危害。 不過痴男病毒中,也有比較兇狠的,比如:B肝病毒、C肝病毒、愛滋病毒(HIV)等,這些病毒就會持續的傷害身體,並引起嚴重的疾病。 初次感染痴男病毒,少數人症狀明顯 剛剛提到很多種痴男病毒,其實早已躲在我們身體裡,它們初次感染通常是在童年時期,而且多數症狀輕微,因此大部分人都不記得感染過。不過也有少數兒童,初次感染痴男病毒時症狀很明顯,比如說人類疱疹病毒的「疱疹性齒齦炎」,EB病毒的「感染性單核球症」,還有玫瑰疹(不算太...

“哲學短文:笛卡兒沉思中的「我」,會突然消亡又突然復活嗎? - The News Lens 關鍵評論網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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哲學短文:笛卡兒沉思中的「我」,會突然消亡又突然復活嗎? - The News Lens 關鍵評論網 Source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當我們說「我」存在時,我們都會預設這個「我」有「持存性」(subsistence),即這個被證明是存在的我,能在時間的流逝中保持同一地存在(那怕只是一段很短的、連續的時間),而不會在流變的過程中突然消亡,然後又突然復活,又或者忽爾被轉變成完全不同的東西。那麼,笛卡兒發現的「我」,有沒有這種性質呢? 文:Yu Hui 笛卡兒的哲學,在荼毒室的文章、 節目 等已有簡潔的介紹。在這基礎之上,這篇短文會提出一個有關「我思故我在」的質疑。大家姑且可當成一個小練習,看看以大家對笛卡兒哲學的理解,能否為他辯護。 在《第一哲學沉思錄》首兩段沉思中,笛卡兒提出了他那著名的哲學命題:「I am, I exist.」 [註] 不少人對這命題趨之若鶩,覺得這就已證明了儘管外在世界可以不存在,但「我」的存在是不可懷疑的,而這個「我」甚至是一切知識的基礎。然而,當我們說「我」存在時,我們都會預設這個「我」有「 持存性 」(subsistence),即這個被證明是存...

“哲學短文:蒼涼的希望——面對痛苦,哲學家認為應該樂觀還是悲觀? - The News Lens 關鍵評論網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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哲學短文:蒼涼的希望——面對痛苦,哲學家認為應該樂觀還是悲觀? - The News Lens 關鍵評論網 Source 文︰MK老師 當代哲學家凡德盧(Mara van der Lugt)認為面對痛苦,我們需要一種能帶給人希望與慰藉的處世態度。她認為恰當的處世態度既非樂觀亦非悲觀,而是兩者的某種結合。 Photo Credit: University of St Andrews 她指出,單純的悲觀主義是種絕望的態度,而單純的樂觀主義是種殘忍的態度。 樂觀主義的殘酷在於那種「即使多艱難,生活仍然美好」或者認為「只要保持希望就能掌握自己的幸福」的態度。如果生活真的如此美好,那麼人面對的苦難必定是他們的錯誤態度有份造成。它強調苦難者對苦難的責任與自身的不足之處,繼而使人更加痛苦。另一邊廂,悲觀主義往往告訴人苦難有多強、有多普遍以及無可避免,使苦難堆疊起來,令人一頭栽進絕望的蒼涼深淵。 凡德盧說,我們要將恰當的樂觀主義與恰當的悲觀主義結合起來:出路是一種懷有希望的悲觀主義(hopeful pessimism)或者不殘忍的樂觀主義。 凡德盧認為恰當的悲觀主義者承認︰   (1) 人的脆弱/限制︰幸福的追求成功與否並非人所能掌控,因此人失敗了亦無過錯。 因此,殘忍地認為人無論如何都可以而且應該成功獲得幸福的想法是錯。 而恰當的樂觀主義者則承認︰   (2) 人的能力︰人總是可以改善未來。   (3) 人的責任︰人應該運用能力改善未來。 所以,如果悲觀地認為人的努力在未來總會失敗因而應該放棄,則這種的想法是錯。 我不敢說單憑這幾點能夠為痛苦的人帶來慰藉,始終這視乎安撫者的技巧與當事人的狀態。不過,不論是單純的樂觀或者悲觀主義,凡德盧認為問題都在於兩者均對未來妄下判斷,認為人努力過後的結果必定是好或不好。那麼,恰當的態度就是對於未知的未來抱持「甚麼也是可能」的開放想法。 反對者似乎可以有兩種回應︰ 第一種回應是,只要好或者壞的結果屬於合理預期,...